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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九子神”——金乔觉

发布时间:2011-05-24 11:13 来源:档案局 作者:市档案局 浏览: 【字体大小:

     九华山所以成为中国佛教四大名山之一,其主要原因是有被称为“九子山神”的高僧金乔觉卓锡于斯,圆寂于斯,其众僧徒以为他是地藏菩萨灵迹示现,因其俗姓金,故尊称其为金地藏。其声名远播,四方僧尼,八方信徒,纷至登山朝拜,遂使九华山嬗变为地藏菩萨道场,香火千年盛旺不衰,与山西五台山、四川峨眉山、浙江普陀山并称为中国佛教四大名山。
     金乔觉(696—794)世称金地藏,又称僧地藏,原籍新罗国鸡林州(今韩国庆州)人。一说是新罗国王子金宪英近族子弟,“身躯长七尺,而力倍百夫”;“心慈而面恶,颖悟天然”。他的座右铭是“六籍寰中,三清术内,唯第一义,与方寸合。”正是基于这种学修佛法的信念,遂于新罗圣德王在位第十二年即唐玄宗开元七年(719)毅然抛弃王族优裕生活,辞荣就苦,削发为僧。他通晓汉文,向往大唐中国,于二十四岁时,独自一人携白犬善听(又名谛听,俗称独角兽),航诲来华。一说他原名金守忠,系新罗国圣德王金兴光在登位前与妻成贞所生的长子。未及弱冠之年,身高体健,英气灼人,聪颖好学,尤喜研汉文。金兴光登皇位后,与妃子又生了金重庆、金承庆等四个儿子。其时新罗国与唐朝已有往来,且关系甚密,互派使节。唐开元二年(714),年刚十九岁的金守忠被圣德王派往唐朝宫廷当宿卫。供职四年,于开元五年(717)回归祖国,这时其生母已被金兴光废黜出宫,同父异母的弟弟金重庆虽被立为太子,但未久病故;同父异母的另一弟弟金承庆被立为太子,继承王位。身为圣德王金兴光的长子金守忠遭到如此的冷落,精神上受到无情地沉重打击,但他胸怀开阔,天性慈悲,不愿同室操戈,争权夺利。便于唐开元七年(719)即年二十四岁,毅然抛弃王室生活,辞荣求苦,削发为僧,易名金乔觉,携白犬善听,只身渡海再来大唐中国。
     上述二说,谁是谁非,笔者尚未查询到确凿史证。但有一点可作旁证的史料,这就是金守忠自唐宫廷归国后,悄无声息,既未见在新罗国供职,也未见被金承庆贬谪或殊灭,又与来唐朝的“金乔觉”年相同、体相似,“金乔觉”似乎就是易名的金守忠。另从其名的含义分析,“乔”字的含义是高、是大;“觉”字的含义是觉悟、是明白。而佛之觉悟为大觉悟,故“乔觉”之义是大觉悟之人,即立志成佛者。如此推理,“金乔觉”非俗名而是法号,也就是说他是金兴光的长子金守忠。对焉?错焉?请佛学研究专家、学者定论。
     金乔觉何时来中国,上述二说时间一致,即唐开元七年(719)航海东渡,在今苏浙沿海弃舟登陆,长途跋涉,四方寻觅卓锡之地;后道经南陵(今安徽南陵县),与佛教信徒俞荡居士相识,在俞荡的引导下,最终来到九华山。相传先登九子岩,后觉地域不宽,视野不阔,又转到东崖,“睹兹山于云端,自千里而劲进。披榛援藟,跨峰越壑,得谷中之地,面阳而宽平。其土黑壤,其泉滑甘。岩栖涧汲,以示高洁。”此处原为青阳居士闵让和属地,金乔觉向其借一袈沙地,闵公喜而舍地。旋即下山去南陵,请信徒俞荡等抄写四部经即《华严经》、《宝积经》、《涅槃经》、《般若经》。返回九华山后,于东崖岩洞(即堆云洞云洞,后称地藏洞),宴坐苦修,迹绝人里。曾遇毒螯,仍端坐无念。山神为之感动,化一美妇前来陪礼,奉药云:“小儿无知,愿出泉补过”,于是坐石处,顿有清泉涌出,当时山民称之为“九子神”。
     至德初年(756),九华山下乡绅诸葛节等人结伴登山至东崖,见岩洞内一僧闭目端坐,身旁有一断足鼎,鼎中盛有少许米粒掺白土煮剩的饭。众老大惊,既为其僧苦行而肃然起敬,又对自己往日没有前来供奉而深感愧疚。于是众人捐资购化城峰下原东晋天竺僧杯渡所筑茅蓬处,即唐开元年间僧人檀号所居寺额“化城”旧址,集体伐木,构物筑殿,兴建禅舍,请金乔觉入住其内。金乔觉至此方有收留徒众,广施教化的条件。闵让和儿子道明先称金乔觉为师,其后闵公自己也随之皈衣,至今九华山寺殿地藏圣像左右的随侍者即为闵公父子。因闵公儿子出家早于其父,按佛教门规,先来为长老,后到为徒弟;依照中国传统习俗左边为大,右边为小,侍立于金地藏左侧者是闵公儿子道明,侍立于金地藏右侧者为闵公让和。金乔觉的大弟子、首座僧胜瑜,身体力行,带领僧众,披荆斩棘,开垦山地凿,渠开沟,造田播谷,植树栽茶,以维生计;开挖山塘,放养鲜活生物,以行佛门之道行。 
     建中二年(781)池州剌史张岩,仰慕金僧高风,施舍甚厚,扩建佛寺,并依据《法华经》中关于“化城”来历:佛祖释迦牟尼一次与弟子下山布道,途中弟子饥渴难忍,无力前行,佛祖用手一指,立即化出一城,说“前面就是城郭,可去化斋”的典故,奏准朝廷移旧额“化城”于该寺,即钦赐“化城寺”名,使之成为九华山的开山祖寺。于是金僧广收僧徒,传经布道,化城寺随之闻名遐迩。 
     金乔觉习研、通晓中国近体诗词,享有诗僧之誉称。《全唐诗》中收录其《送童子下山》:“空门寂寞尔思家,礼别云房下九华。爱向竹栏骑竹马,懒于金地聚金沙。瓶添涧底休招月,烹茗瓯中罢弄花。好去不须频下泪,老僧相伴有烟霞。” 他怀着依依不舍的心情,送童子下山还俗,规劝僧童还俗后,在人生道路上要循规蹈矩,不贪财,不好色,清清白白做人;也不要思念与烟霞相伴的我这个老僧。《松阳新城里吴氏宗谱》中收存其《酬惠米》:“弃却金銮纳布衣,浮海修身到华西。原身乍是酋王子,慕道相逢吴用之。未敢扣门求他语,昨叨送米续晨饮。而今飨食黄精饭,腹饱忘思前日饥。”他抛弃优裕的皇宫生活,浮海来到中国,卓锡九华山,与山下乡绅吴用之等人由相逢相识到成道友,深感欣慰;对吴用之给予的生活多方关心和慷慨资助深表感激之情。上述两诗,语言明快晓畅,文字清新朴实,诗僧之称谓名副其实。 
     金乔觉晚年仍学修佛法不止,每当中夏结夏时期,常带领一名从者居南台,攻读佛经,“独味深旨”。金乔觉在九华山修炼七十六年,终成正果。贞元十年(794)夏历七月三十日,金乔觉忽召众徒告别,这时“山鸣石陨,扣钟嘶嘎,群鸟哀啼”,在这种悲戚的气势中金僧跏跌圆寂,寿九十九。僧徒将其肉身跌坐石函中,越三年,开函入塔,“颜状如生,兜罗手软,骨节有声,如撼金锁”。《藏经》曰:“菩萨金锁百骸鸣,知其为圣人降世也。”众僧徒根据《大乘大集地藏十轮经》语:菩萨“安忍如大地,静虑可秘藏”,认定他即地藏菩萨示现,遂建石塔将其肉身移于塔中,被众僧徒尊称为“金地藏”。相传供奉金乔觉肉身的石塔,入夜圆光如火,世人称之为神光岭,后又建肉身殿,以护石塔。从此,九华山因金乔觉“得道显异而山益彰”成为举世闻名的地藏王道场,各地僧人和佛教信徒前来朝拜金地藏者络绎不绝。金僧成佛的消息传到他的出生地即新罗国鸡林州,众僧们不远万里,漂洋过洋,跋山涉水,登九华山瞻仰他的仙风道骨。自唐以降,尤以明、清两朝香火旺盛极致,九华山自然成为驰名海外的中国佛教名山,即佛门称道的“金五台是文殊菩萨道场、银峨嵋是普贤菩萨道场、铜普陀是观音菩萨道场、铁九华是地藏菩萨道场”。总言之,因为金乔觉圆寂于九华山,得金地藏誉称,方使九华山名入中国佛教四大名山之列。(摘自于吴汉卿《仲秀池州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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